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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本文来自《宏观经济政策如何摆脱新四座大山?》评论区,标题为小编添加】
很多建议都太天真和理性化,不赞同。
主要问题在于“公共资源”(从财政、金融到教育、医疗、交通、基建、社保)和“产业”(从企业获利到就业报酬)已经全国不公、不均的情况下,这些举措只会起反面的效果。
比如“养老下乡”——在乡村已比城市更加老龄化、空心化,同时医疗等养老资源更加欠缺的情况下,会更加加重乡村养老的恶化,并且在乡下并没有形成产业、资源的配置和环境的情况下,简单转移需求甚至转移钱进来,都不会结出用市场力量进行培育壮大的结果,只会加重对乡下资源的盘剥并放大城乡差距。比如,形成对乡村最重要的土地资源(从休闲耕种到建别墅)的抢占、乡下养老只是短期度假式的而病了就要返城,并伴随着乡下本土养老供给的输入性通胀。
比如,地方债务管束的放开,在落后地区产业欠缺与资源不足的情况下,落后地方只会借债搞福利而无偿债能力,最终的结果也更大概率是地方破产、福利坠落、民众逃离,其结果会形成”农民起义“般的由下而上的纷乱,只会更加动摇社会稳定。
又比如,在教育资源和水平的严重不均的情况下,全国统一分数线,教育落后地区会直接被冲垮、抽干、堵绝教育通道,最终使得区域差异更加恶化,甚至会形成”区域固化“。
再比如,金融方面的分区域的不同利息管理,在产业不均从而形成金融需求不均,并且产业获利也不均的情况下,会形成东部在西部金融抽水而转移浇灌东部(社会层面的金融很难控制住流向——连控制金融流入房地产都做不大,扩大到全社会的产业却还想控制,就是天真),造成旱者更旱的局面,同时造成全国性的变相逃避、降低金融成本与税收,和西部等落后地区的产业成本通胀化、泡沫化的结果(前几年鄂尔多斯影视公司热的失败,就是例证)。
所以,这些举措,放在“公共资源”和“产业”已经全国不公、不均的现实中,不会有多大的正面效果,反而更大概率形成反面效果。想要这些举措有正面效果,必须先从抬升、弥补落后地区的“公共资源”和“产业”开始(虽然难度和成本会比东部和刚改开时更高,但并非不可行,哪怕只是拿出初改开时的那种魄力和行动,就会有效果)。